花容强装镇定,收好软尺:“回三少爷,奴婢是奉大夫人的命来为月貌姑娘量体裁衣的。”
月貌脸上已经没了笑意,她狐疑的盯着花容:“你之前还来院里给谁量过尺寸?”
之前花容还不是绣娘,她给江云骓量尺寸是不合规矩的。
花容心跳加快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笨兔子,一点儿也不经逗。
江云骓叹了口气,幽幽道:“我让她量的,还有什么想问的吗?”
一直在江云骓身边伺候,月貌立刻听出了江云骓话里的维护之意,月貌有些被惊到,却不敢继续探究,连忙认错:“奴婢僭越,请主子恕罪。”
月貌被江云骓支出去泡茶,屋里安静下来,花容越发紧张,鼓足勇气说:“绣房还有很多活要做,三少爷如果没什么吩咐的话,奴婢就先回去了。”
花容说完要走,被江云骓抓住胳膊拽回来,他低头凑到她脖颈处嗅了嗅,问:“给你的药怎么没用?”
距离太近,花容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裹,浑身汗毛倒竖,脸也不受控制的红起来,强自镇定的说:“昨晚太累了,奴婢一会儿回去就用。”
话音刚落,粉腮被叼住,惶恐不安的眸子瞬间浮起水光,幼兽般细软的呜咽不可自抑的溢出。
请三少爷自重
花容回绣房向芸娘回话,芸娘见她右边脸红的厉害,眼眶也有些肿,问:“你挨打了?”
江云骓咬那一口没太用力,花容脸上没有留下牙印,之所以这么红,是她自己在回来的路上擦的太狠了。
眼睫颤了颤,花容不敢看芸娘的眼睛,闷声否认:“没有,被蚊子咬了一口。”
芸娘没再多问,从库房里挑了两匹素雅不出挑的料子让花容用来给月貌做衣裳。
回屋后花容按照尺寸把料子裁了,开始缝制。
晚上不用赶工,花容打了些热水到绣房的浴室沐浴。
热水带走疲乏,也带走一些不好的回忆,花容的心情好了些,回屋的时候唇角都是带着笑的,只是一推门看到江云骓坐在自己床上,笑容顿时僵住。
她忘了这人说过要来上药。
花容敛了笑,解开布条帮江云骓换药。
刚沐浴完,她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,面颊被热气蒸得粉嫩发红,整个人都艳丽起来。
江云骓看得有些心痒痒,捉住她一缕湿发把玩,好奇的问:“你往身上涂的什么,好香。”
江云骓恣意妄为惯了,并不觉得自己这话说的轻浮放浪,花容抿了抿唇,压下不满说:“就是普通的皂豆,没有别的。”
“是吗?”
江云骓觉得不像,花容身上不止有皂角清香,还有一股甜软的香气,不像脂粉味,更不像香料味道,江云骓有些上瘾,还想再闻闻仔细分辨一下,花容猛然站起身,绷着小脸说:“请三少爷自重!”